男女主角分别是施昊天温怀蝶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情雕塑施昊天温怀蝶全局》,由网络作家“暮色风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浓稠,温怀蝶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洗完澡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施昊天依旧没回来。她没给他发消息问行踪,擦干头发后直接钻进被窝。曾经,只要施昊天彻夜不归,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在谁的房间里,和谁低语。可今夜,少了他在身旁,她反而睡得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爬进窗帘,温怀蝶还在半梦半醒间。“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紧接着是一阵尖利的责问:“你怎么还赖在床上?我儿子呢?他怎么不在家?”温怀蝶猛地惊醒,揉着眼坐起来,看清门口站着施昊天的母亲。她抓起床头的毛衫套上,冷冷回道:“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有几晚是睡在这儿的?”“麻烦你先出去。”她顿了顿,声音更硬,“我要换衣服。”施母哼了一...
《爱情雕塑施昊天温怀蝶全局》精彩片段
夜色浓稠,温怀蝶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洗完澡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
施昊天依旧没回来。
她没给他发消息问行踪,擦干头发后直接钻进被窝。
曾经,只要施昊天彻夜不归,她就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在谁的房间里,和谁低语。
可今夜,少了他在身旁,她反而睡得沉稳,连梦都没做一个——
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爬进窗帘,温怀蝶还在半梦半醒间。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被人猛地撞开,紧接着是一阵尖利的责问:
“你怎么还赖在床上?我儿子呢?他怎么不在家?”
温怀蝶猛地惊醒,揉着眼坐起来,看清门口站着施昊天的母亲。
她抓起床头的毛衫套上,冷冷回道:
“你儿子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他有几晚是睡在这儿的?”
“麻烦你先出去。”她顿了顿,声音更硬,“我要换衣服。”
施母哼了一声,甩头走了出去,鞋跟踩得地板咚咚响。
温怀蝶胸口憋着一团火,却只能咽下去,起身走进浴室。
她洗了把脸出来,却发现一夜未归的施昊天正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杯咖啡。
她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施母还在他身边絮叨个不停。
“你这女朋友我真是管不动。”
施母语气里满是嫌弃:
“叫她起来还跟我顶嘴,没一点规矩,离异家庭就是没家教,你要是娶了她…”
“妈!”施昊天皱眉打断她,声音里透着不耐烦,“你今早跑来到底有什么事?”
施母表情一滞,像是被噎了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挤出句话:
“你姑姑家的孩子要上初中了,我想让他去青松中学,那儿的教学质量外头比不了,你能不能托点关系?”
“哦?”
施昊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敷衍得像在听风。
温怀蝶却心如明镜,瞬间猜透了施母的算盘。
果然,施母眼珠一转,瞟向她,语气里藏着暗示:
“温怀蝶她妈不是青松中学的教导主任吗?”
施昊天闻言眉梢微抬,终于正眼看向她。
温怀蝶垂下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淡淡道:
“您自己说了,我家离异,我和我妈早没联系了。”
她就算有这个门路,现在也不想再伸手。
这些年没一句谢字的“帮忙”,她受够了。
施母眼一瞪,气势汹汹:
“离了婚她还是你妈,你张张嘴,她还能不听你的?”
温怀蝶低头沉默,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施昊天见状也懒得掺和,挥挥手:
“行了,妈,这事我来处理,你回去吧。”
施母满脸不情愿,嘀咕了几句,还是拎着包走了。
门“咔哒”一关,施昊天起身,端着咖啡坐到她身边。
一股浓烈的女士花香扑鼻而来,甜腻得让人皱眉。
温怀蝶手指一紧,下意识偏开头。
施昊天却没察觉,胳膊搭上她的肩,语气轻松:
“我妈就这样,嘴上没个把门的,你别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又加了句:
“昨晚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
温怀蝶身子僵了僵,心口像被塞进一团乱麻。
施昊天不是不清楚他妈有多难缠,只是理所当然地把这摊麻烦扔给她。
而他呢,明显在外头逍遥了一夜,直到早上才想起家里还有她这么个人。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走,可这话还是像刀子,扎得她心口生疼。
他什么时候才会明白,人心不是铁打的,经不起他一再糟蹋。
“人总会变的。”她挣开他的手,起身往卧室走,“我下午有事,找你另一个助理吧。”
“喂?”施昊天皱眉盯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她没回头,脸色沉了沉——
下午两点,温怀蝶准时出现在一家茶馆,迎面撞上华讯公司人事部的人。
她点了壶龙井,不过二十多分钟,就敲定了跳槽后的薪资和入职细节。
对方收起合同,笑得意味深长:
“你跳到你男朋友的对家去,他知道了,不会炸毛吧?”
温怀蝶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炸毛?或许会。
但那时,施昊天的反应跟她还有什么关系呢?
她低头吹了吹茶沫,没答话。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起一看,屏幕上跳出施昊天的消息:
“你跟华讯的人在茶馆聊什么?”
施昊天僵了片刻,莫名看向助理身后温怀蝶的工位。
门半掩着,透过缝隙,里头空空如也。
温怀蝶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她早就计划好要走了?
想到这儿,施昊天心里竟涌起一丝慌乱。
他转头,看见沉默的陆清然,目光被她手里的衬衫拽走,心脏又是一紧。
“刚才,是你去送的衣服?”
施昊天盯着助理,艰难地问。
“不是,我那会儿有事,是温姐帮我送的。”助理不假思索答道。
是温怀蝶,真是她。
施昊天心底那抹不安终于成了真。
他有些失神。
是啊,除了温怀蝶,谁会细心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明知如此,他却不愿深想?
是太自负,还是太自信,觉得就算她送来,就算她看见一切,也不会走,因为她那么爱他。
自负的代价,来得太快了。
施昊天深吸一口气,转向陆清然,眼里再无半点柔情。
“今天就到这儿,我有事。”
他没跟她解释自己和温怀蝶的关系。
陆清然想脱下衬衫还他,准备离开。
施昊天拦住她,匆匆道:“不用还了,外面凉,你穿回去。”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把陆清然甩在身后,没回头。
陆清然站在原地,凝视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她暗想。
施昊天还是老样子,跟当年没两样。
一颗心能装下无数女人,分得均匀又无情。
外界都传,施昊天因陆清然出国被甩,才变成如今这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只有陆清然知道,他们交往时,施昊天就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他习惯对每个入眼的女人抛媚眼,凭他的地位和俊朗外貌,几乎没女人能拒绝他。
陆清然受不了这种日子,也不愿让自己沦为嫉妒的傀儡。
所以她走了。
在国外,她听说施昊天交了个女友,叫温怀蝶。
整整七年,温怀蝶的名字跟施昊天绑在一起,她以为他终于懂了忠诚。
可现在看来,施昊天一点没变。
即便有人默默陪了他七年,他也能转身跟她纠缠。
陆清然有些难堪地闭上眼。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当年最瞧不起的第三者。
…
施昊天一路狂飙,半小时就冲回了公寓。
他按指纹锁时,手指抖得几乎按不准。
他不敢往里看,怕看见跟工位一样的空荡。
怕确认温怀蝶这次是真的走了,连家都不回了。
可不管怎样,他得进去。
施昊天深吸一口气,装作无事,推门走了进去。
“怀蝶?你在家吗?”
他站在客厅,目光扫视着四周。
好像没变。
沙发还是那张沙发,餐桌上还放着两周前温怀蝶买的苹果。
两周没回,苹果皮上起了褐斑,已经烂了。
施昊天心底彻底慌了。
温怀蝶绝不会让家里留着坏东西。
再说,她不是几天前让人换了家具吗?怎么一点没动?
除非,温怀蝶根本没叫人来。
施昊天只觉头痛欲裂,千百种情绪撕扯着他,最后全化作慌张。
他不由自主走向房间深处。
卧室里,温怀蝶的痕迹全没了,她的衣服一件不剩,衣柜只剩他的西装。
卫生间的架子上,她的洗漱用品也不见了。
只剩一支孤零零的牙膏和她留下的那支情侣牙刷。
阳台上,她养的小盆栽也没了,只剩地面上几圈干涸的花盆印。
施昊天脸色瞬间苍白。
他一步步丈量这个百来平的家,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当年他赚了大钱,瞒着温怀蝶付下首付,第一次带她来时的场景。
“怀蝶,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家了。”
“咱们一起把它变好,用未来三十年,四十年,打造属于我们的家。”
温怀蝶当时激动得眼眶泛红。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确认:“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吗?”
会,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施昊天从没怀疑过这话,因为他从没想过,没了温怀蝶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也许他们会结婚,生个可爱的小孩。
也许那时候,他不会再四处拈花惹草,会学着做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现在,全都不可能了。
施昊天脸色难看地闭上眼。
因为温怀蝶,不要他了。
窗外雨丝如针,温怀蝶推开家门时,手里攥着一捧从街角摊贩那儿买来的栀子花。
摊贩咧着嘴笑:“这花儿娇嫩,每天浇点水,能香上半个月。”
她把栀子花塞进玄关的陶罐里,花瓣被挤得有些皱,像在低声诉说离别的苦涩。
可半个月过去,花香散尽,罐底只剩一摊发黄的水,她想等的那人始终没出现——
时间拉回一个月前,那是她从施昊天公司递交辞呈的日子。
人事部的电话响起时,她正倚在窗边,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盯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灯火。
“温特助,总裁已经签了你的离职文件。”人事小姐声音里透着小心,“不过他好像没认出是你要走。”
温怀蝶掐灭烟蒂,嗓音平静得像冰面:“我知道了。”
电话那头顿了顿,对方试探着问:“你这是真要辞职?”
她没吭声,手指在窗框上划出一道浅痕,然后挂了电话。
昨晚,她在与施昊天同住了七年的公寓里,发现了一条陌生的丝巾。
丝巾被揉成一团,扔在茶几底下,淡淡的香水味刺得她鼻尖发酸。
她原以为自己会像过去那样,冲过去揪着施昊天的领子问他,为什么一再辜负她,把她的心揉碎。
可她没动。
她只是蹲下来,盯着那条丝巾看了半晌,然后捡起来,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十五岁那年,她在学校礼堂第一次见到施昊天,他站在台上讲话,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像个发光的影子。
从那天起,她用了十五年,把这场单恋熬成相守,又熬成一场自以为坚韧的梦。
如今,这梦碎了。
她站在客厅的吊灯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老式挂钟,低声对施昊天说:“我要辞职了。”
他正靠在餐椅上刷平板,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个嘲弄的弧度:“你舍得走?想辞就辞吧,走程序去。”
温怀蝶抿紧唇,转身回了房间。
当晚,她拖出个旧皮箱,塞了几件外套,去了街对面的旅馆。
辞呈是凌晨三点敲完的,用手机发给了人事部——
思绪被现实拽回。
她从旅馆退房后回了公司,刚放下包,就被施昊天叫进了他的办公室。
他靠在转椅上,手里转着支钢笔,语气平淡得像在念菜单:“下午的投标会改到下周,今晚有个投资晚会,你去家里把那件灰色条纹衬衫拿来,我得穿。”
温怀蝶习惯性地点了头:“行。”
他摆摆手,低头继续看文件,眼都没抬。
他到现在都没察觉,自己签字放手的,是她。
她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一秒,转身离开。
回到公寓,她从衣架堆里翻出那件衬衫,指尖在布料上停了片刻。
七年了,她为他操持了太多。
大事如公司项目的跟进,小事如替他母亲买药送医,帮他姐姐还网贷的窟窿,甚至半夜冒雨去接他喝醉的侄女。
她像个不知疲倦的摆钟,谁家有事,都来敲她一记。
但这一切,三十天后就结束了。
她把衬衫叠好送回公司,换了件宽松的毛衣。
晚上七点,她准时站在施昊天的车边。
车子开往晚会,她的目光黏在车窗外。
路边的广告牌闪烁,五颜六色的光影比身边的男人更让她留恋。
“我给你挑了副雷朋的墨镜,已经让人送家里了。”施昊天冷不丁开口,皱眉看了她一眼,“别老沉着脸,晚会上的人不是来看你发呆的。”
温怀蝶指尖一紧,知道他在递台阶,低声应道:“明白。”
见他眉毛松了松,她又补了句:“我最近有些乏,今晚最多留到十点就走。”
施昊天鼻子里哼出一声,似听非听,随手翻了下手机。
她侧过脸,盯着窗外沉默,再没开口——
晚会大厅里,施昊天扔下她,径自去找几个投资人攀谈。
温怀蝶倚在吧台边,手里捏着杯没碰过的果汁,难得清静。
可总有人不让她安生。
“温怀蝶?你怎么一个人杵在这儿?”
一个女人端着酒杯凑过来,笑得阴阳怪气:
“不盯着施总点,小心他又像上次那样,把你丢在这儿不管?”
对方咯咯笑出声:“不过你也够沉得住气,不然哪能这么多年赖在他身边?”
温怀蝶低头抿了口果汁,没吭声。
这女人是施昊天曾经的露水情人,眼里的嫉妒浓得化不开。
“有闲工夫在这儿挤兑我,不如想想怎么把他抢回去。”她放下杯子,语气淡得像风。
视线飘过去,施昊天正端着酒杯,和一个年轻女人聊得起劲。
他们笑声交织,眼神里藏着旁人看不懂的暧昧。
这样的画面,她早看腻了,心也凉透了。
她抬手瞄了眼腕上的电子表。
十点整,她放下杯子,最后扫了施昊天一眼,转身出了大厅。
她等得太久了。
该放下了。
医院里,温怀蝶正按医嘱禁食禁水。
她接起电话,听施昊天语气不爽地问:
“你不是差不多好了吗?怎么还请假?”
温怀蝶握着手机,平静道:“医生让我多观察几天,调调身子。”
“你没事就赶紧出院,公司最近忙得要死,一堆事等着你处理。”
施昊天说着,又想起什么:“对了,过几天是我生日,你不会想让我在医院跟你过吧?”
温怀蝶这才记起,半个月后是他的生日。
她有些失神。
要是以前,她早在一个月前就开始琢磨送什么礼物了。
“你想让我陪你过生日?”她突然开口。
施昊天轻哼一声,满不在乎:
“这话问错了,就算我说不让你来,你也会来的,对吧?”
这么自信,这么轻慢,只因她曾爱他爱得低到尘埃里。
温怀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好,那你生日那天早点回来,我给你煮碗长寿面。”
就当最后一次了。
施昊天痛快答应,还嘀咕了句:
“怎么又是面?行吧,就这么定了。”
温怀蝶低声道:“就这么定了。”
手术很顺利,切除的包块确诊为良性。
半个月转眼过去,施昊天生日当天,温怀蝶出院回家。
她熬了一锅长寿面。
她厨艺不行,当初想为施昊天学,他却说:
“跟我在一起,你还用学做饭?你是来当我女朋友的,不是厨娘。”
她信了,七年下来,也就只会煮面。
夜色渐浓,施昊天迟迟没回来。
温怀蝶给他打了电话。
就在这时,门锁响了。
她眼睛一亮,转头看去。
门口站着施昊天,满脸惊讶。
他身旁还有个陌生女人,两人手挽着手,亲密无间。
温怀蝶的目光落在他们交缠的手臂上。
下一秒,施昊天甩开女人的手,皱眉道:“你怎么在家?”
他很快想起之前的约定,不动声色地把女人往外推,低声道:“我有点事,你先回去。”
女人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走了。
温怀蝶始终没开口,心里涌上一股窒息般的疲惫。
她不敢想,她住院这些天,这屋子里来过多少女人。
又有多少人坐过她的椅子,碰过她的东西,甚至睡过她的床。
施昊天试探着走近,想拉她的手:“怀蝶,别生气。”
“我没让她进门…”
客厅的吊灯洒下冷光,映在施昊天眼里。
他眼里有几分不安,却没有失去她的恐惧。
温怀蝶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算了,就这样吧。”
她以为自己够冷静,可嗓子还是哑了:“我今晚睡客房,长寿面在桌上。”
她转身去了客房。
施昊天愣住,扭头看见桌上凉透的面,心底泛起一丝异样。
客房从没人住过,温怀蝶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一挨枕头就沉沉睡去。
半夜,她迷糊中感到身边多了个人。
她猛地清醒。
刚要起身,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她裹住。
施昊天在她耳边轻声道:
“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不会带别的女人回咱们家了。”
温怀蝶身子一僵。
他又说:“我把面吃了,一滴没剩。”
她没再动,任他抱着。
她闭上眼,低低“嗯”了一声。
面吃了,她也算给他过了最后一个生日。
这段感情,到此为止了。
事情像是翻了篇,施昊天似乎真改了,每天陪她上下班。
这天,他还特意抽空陪她参加大学同学聚会。
施昊天从不来这种场合,同学们见他出现,热情得像见了稀客。
酒桌上,有人调侃:“大总裁施总,你跟怀蝶都七年了,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就是,咱们班就成了你们这一对,结婚不得摆几十桌?”
施昊天笑得随意,重复那句老台词:“一定,等时机合适,肯定请你们见证我们的婚礼。”
温怀蝶只是淡淡一笑。
门口忽然热闹起来。
她抬头一看,一个清秀的女人走了进来。
竟是从不参加聚会的班花,也是施昊天的初恋,陆清然。
陆清然笑容温和,像记忆里那样:“大家,好久不见。”
温怀蝶下意识看向施昊天。
果然,他盯着十几年未见的初恋,眼里罕见地认真。
接下来的饭局,气氛明显变了。
施昊天的目光全程锁在陆清然身上,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没搭上几句话。
刚才“见证婚礼”的许诺,此刻成了笑柄。
温怀蝶平静地吃完这顿五味杂陈的饭。
散场时,他们站在酒店门口等车。
施昊天低头看了眼手机,突然说:“要不你先回去?我…”
温怀蝶不想听他的借口,静静地看着他:“你真要走?”
真要再骗她一次?
施昊天一愣,犹豫片刻,猛地抱住她。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却没人敢吱声。
施昊天毫无察觉,锁了手机放下,继续笑着说了几句。
可温怀蝶耳边已是嗡嗡一片,什么都听不进。
她能感觉到四周惊讶的目光和压低的议论。
这一瞬,她最后的体面被毫无预兆地扯碎。
可她没吭声,直到施昊天结束讲话,她才笑着看向大家。
“你们知道的,我马上要离职了。我和施总早就分了,他找到新欢,不是挺好的吗?”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温怀蝶笑容不改,喝下的酒却苦得刺喉。
庆功宴散场,她回公司前,给施昊天打了电话。
“你回来了吗?”
施昊天那边顿了顿,回道:“还没,得过几天吧,怎么了?想我了?”
温怀蝶平静道:“没事,随口问问。”
本想走前好好告个别,可他连这点机会都没留给她。
“先挂了,我有事。”
施昊天匆匆挂了电话。
温怀蝶回到公司。
这时,另一助理打来电话:
“温姐,总裁让我送件衣服过去,但我忙不过来,能麻烦你帮我送吗?他在暮色酒吧。”
她一愣。
反应过来后,她突然想知道,刚说还在国外的施昊天,此刻在酒吧做什么。
她在旁边的商场随便挑了件施昊天常穿的牌子衬衫,到酒吧时,不过半小时。
她抬头看了眼暮色那块斑驳的招牌。
还是老样子,歪歪斜斜挂在上头,七年未变。
她记得,施昊天公司刚起步时,他一碰上难题就爱来这儿喝闷酒。
他说这是他的避风港,能治好他的心。
后来,她陪他熬过一个又一个难关,爬到现在的位置,他再没遇到挫折。
他们也好久没来过这儿了。
温怀蝶慢慢走进酒吧。
不用人带,她一眼就看到了施昊天。
还有他身边的陆清然。
他们坐在她和施昊天曾常坐的角落,她笑盈盈地看着陆清然。
施昊天笑得那样开心。
像当初对她那样真挚。
温怀蝶也不由得笑了笑。
眼眶发红,她低声道:“再见了。”
这声再见,是对她错付给施昊天的那十五年说的。
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她的十五年虽没好结局,但她不想说后悔。
只是,再也不见,施昊天。
…
吧台边,施昊天正和陆清然聊着天,肩被人轻拍了一下。
“嘿,这是有人让我给你的。”
施昊天转头,见服务员递来一件新衬衫,问道:
“你是施昊天先生吧?”
他看到衬衫上熟悉的商标,心里猛地一紧。
他怕温怀蝶知道,才特意叫别的助理送衣服。
难道这助理也知道他爱这个牌子?
施昊天抬头望向门口,人来人往,没一张熟脸。
陆清然接过衬衫,笑道:“你助理效率真高。”
施昊天回神,改口道:“抱歉,我突然有事,得回公司一趟。”
另一边,温怀蝶回到公司,HR已在等她。
离职手续很快办妥,她拿到离职证明。
离开时,HR突然抱了抱她。
“这七年你为施氏辛苦了。祝你未来更好,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不过是每个离职员工都听过的套话。
可这一刻,温怀蝶还是鼻子一酸。
“谢谢,我会的。”
她认真应道,像在给自己承诺。
傍晚六点,温怀蝶抱着纸箱走出施氏大楼。
与此同时,施昊天的车从门口擦过,开向地下车库。
他们一东一西,就此错过,再无交集。
施昊天停好车,和嚷着想参观他公司的陆清然一起上了楼。
一路上,他碰见不少同事。
他们纷纷恭喜他拿下意大利的大单。
施昊天起初还挤出笑脸应付,可越往后,笑容越淡。
走到办公室时,他正巧撞见助理抱着厚厚一摞文件从温怀蝶的工位出来。
他扫了一眼,最上头那份文件写着“温怀蝶”的名字。
“你动她东西干什么?她最烦别人碰她的文件。”
施昊天皱眉,没多想就开了口。
助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迟疑道:
“总裁,这工位得腾给新特助用啊。温姐已经把她的东西拿走了,剩下的她说不要了,让我们随便处理。”
施昊天心猛地一沉。
一股不祥的预感划过脑海,快得抓不住。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把东西拿走了?”
他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满是不信。
助理愣了愣,小心试探:
“总裁,温姐的离职申请不是您签的吗?怎么现在像是…”
像是完全不知情?
施昊天眼瞳一颤,下意识反驳:
“我什么时候签过温怀蝶的离职申请…”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想起一个月前签的那份文件。
又想起当时他认定温怀蝶离不开他,随手就签了字。
——他以为那不是她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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