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温姐姐这个样子,鼻子一酸,又努力控制住掉眼泪的冲动。
故意噎她:“哦,那祝你们幸福了,孩子送你了。”
温姐姐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胸口气得一震,恨恨地说:“当然,这都是托你的福!你最好是就剩七天,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转身气哄哄地摔门离开。
我想提醒她包没拿走,刚提起来包里鼓鼓囊囊地药瓶子露出来。
都是抗抑郁的药,尽是一些看不懂的英文。
啊真是,还是和以前一样,以为药量够大好的就越快。
夜晚,我抱着这些药在床上侧躺着,渐渐蜷缩在一角,低声抽泣。
月1日,晴我决定死去,如同有人选择活着一样的重要。
我在电脑上投出最后一章,仰头靠在椅凳,余光落在窗外的春意盎然。
“真好啊。”
我是个窘迫的时间穷人,每一秒都要精打细算。
我花了6个小时逛遍A市大大小小的森林公园,在公园偶然遇到了温姐姐。
她和那个孩子站在石桥上喂鲤鱼,她看见我笑容转瞬即逝,眼底带着狐疑还有些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面露戒备,语气咄咄逼人:“怎么,快死了还有心情来逛公园?”
我摇摇头,冲他们努力拉扯起笑容。
应该是很难看诡异的,我不等他们反应,匆匆离开。
我花了4个小时拼了一个积木帆船,曾经哥哥送了一件生日礼物,就是这样的一个帆船,他说寓意我今后的日子像勇敢的水手征服重重阻碍。
可惜后来帆船被温熙拿走,我也不是那个水手。
减去7个小时,我参加了很多项极限挑战的项目,从高出蹦下来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匆匆赶来的沈怀川和温姐姐。
他们和老板争论着什么,看起来很着急。
可是凛冽的风和止不住的眩晕清空了我的脑子。
我好似被托举的断翅海燕,被风接纳包容。
待安全着陆,他们已经等待多时。
温熙踏着少了半只跟的鞋箭步冲过来。
双手扣住我的肩膀止不住的摇晃,嘴里骂着:“你找死别挑着我家手下的产业。”
平日打理精致的头发,如今乱糟糟的散落在肩膀,美目圆睁。
“沈怀川,带上你老婆给我滚。”
多日不见,沈怀川憔悴了不少,眼底的黑眼圈看着吓人。
踌躇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现在是宋小姐。”
我抱歉一笑,开口尴尬地准备溜走。
温姐姐扯住我的后领,把我送回家,走前特意将沈怀川留在山里。
“你喜欢让别人反省,那就自己走回去好好体验体验吧!”
到家后,她垂着眼不发一言,末了,长长突出一口气。
红了眼,埋怨我:“当年挂宋湛电话的不是你,明明是沈怀州故意挂断的!”
我的大脑已经有些迟钝,下意识回答:“如果我没有说想嫁给哥哥的话,沈怀州也不会嫉妒哥哥,挂断哥哥的电话,说到底我也是有一份责任的。”
温姐姐恨铁不成钢地剜了我一眼,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