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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万年,情深缘浅许泽启沈蓁全文

沈斯君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在,说什么?”许泽启死死盯着蒋榕,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蒋榕很委屈地抓住沈蓁的手臂,泫然欲泣地说:“你还要狡辩吗?”“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把沈蓁送我的第一块腕表转交给你,让你告诉她如果真的爱我,就等我。”“可是你呢,”蒋榕言之凿凿地质问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告诉她对吗!项链也被你扔了!”“然后你仗着沈爷爷喜欢你,让他立了那份遗嘱婚约!”许泽启荒谬地看着他。颠倒黑白,凭空捏造,偏又说得煞有其事!什么项链什么传话!许泽启气得手有些颤抖,用力攥着反问道:“你有证据吗?我又有什么这样做的理由?”“理由?”蒋榕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忽然笑了一下:“许泽启,因为你喜欢沈蓁啊。”“你不是喜欢她喜欢得要疯了吗!你为了得到她你什么做不出来!”宛如晴天霹雳,...

主角:许泽启沈蓁   更新:2025-05-09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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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泽启沈蓁的女频言情小说《一眼万年,情深缘浅许泽启沈蓁全文》,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在,说什么?”许泽启死死盯着蒋榕,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蒋榕很委屈地抓住沈蓁的手臂,泫然欲泣地说:“你还要狡辩吗?”“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把沈蓁送我的第一块腕表转交给你,让你告诉她如果真的爱我,就等我。”“可是你呢,”蒋榕言之凿凿地质问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告诉她对吗!项链也被你扔了!”“然后你仗着沈爷爷喜欢你,让他立了那份遗嘱婚约!”许泽启荒谬地看着他。颠倒黑白,凭空捏造,偏又说得煞有其事!什么项链什么传话!许泽启气得手有些颤抖,用力攥着反问道:“你有证据吗?我又有什么这样做的理由?”“理由?”蒋榕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忽然笑了一下:“许泽启,因为你喜欢沈蓁啊。”“你不是喜欢她喜欢得要疯了吗!你为了得到她你什么做不出来!”宛如晴天霹雳,...

《一眼万年,情深缘浅许泽启沈蓁全文》精彩片段

“你在,说什么?”

许泽启死死盯着蒋榕,细长的眉头蹙成一团。

蒋榕很委屈地抓住沈蓁的手臂,泫然欲泣地说:“你还要狡辩吗?”

“当年我出国的时候,把沈蓁送我的第一块腕表转交给你,让你告诉她如果真的爱我,就等我。”

“可是你呢,”蒋榕言之凿凿地质问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告诉她对吗!

项链也被你扔了!”

“然后你仗着沈爷爷喜欢你,让他立了那份遗嘱婚约!”

许泽启荒谬地看着他。

颠倒黑白,凭空捏造,偏又说得煞有其事!

什么项链什么传话!

许泽启气得手有些颤抖,用力攥着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我又有什么这样做的理由?”

“理由?”

蒋榕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忽然笑了一下:“许泽启,因为你喜欢沈蓁啊。”

“你不是喜欢她喜欢得要疯了吗!

你为了得到她你什么做不出来!”

宛如晴天霹雳,许泽启耳边轰隆一声,僵硬在原地。

“我……”长达十几年的感情,竟然在这种局面下,以这样难堪的方式被戳穿。

许泽启的瞳孔缓慢移看向始终沉默不语的沈蓁,呼吸一滞。

女人的眼睛里尽是不忍和失望,明晃晃地直扎的许泽启心在滴血。

她相信了,许泽启绝望又平静地意识到。

并且恐怕不是今天,而是这些天蒋榕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情真意切灌输这些所谓的真相,并且利用了什么证据。

所以沈蓁今天的反应才那么异常,还想总有很多话压着,欲言又止。

许泽启蓦地笑了。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要我来这,来见到蒋榕的目的?”

他感到愈荒唐愈可悲,嘴角的弧度就越大。

“你想看我还会干什么蠢事来拆散你们这对痴男怨女是吗?”

蒋榕还在情绪激动地喘着气。

沈蓁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所以是真的,你真的,一直喜欢的是我?”

蒋榕的声音忽然停了,表情出现了一瞬的漠然,但并没有被其他两个人注意到。

又难堪又可笑,许泽启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我喜欢谁都和你没关系了,”他眼眶泛着红,表情冷静又淡然,“沈蓁,我们离婚吧。”

顾不得他们还有什么反应,许泽启转身就走,步子又急又快。

直到坐在车后座上,他才缓缓松下劲垂着头。

有眼泪掉落在精致的西裤上,伴随着一声克制的哽咽。

宋沐榆终于收到了来自许泽启的无国界医生申请表。

她喜出望外,邀请他去咖啡店详谈一些事宜。

许泽启的眼皮肿了好些天,见到面时仍看得出些许痕迹。

但他面色如常,甚至出奇地情绪高涨,兴致勃勃地和宋沐榆讨论各种事情。

忽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对话。

来电显示是章婉,许泽启方接起,便听见对面传来女人佯装平静的声音:“泽启,你和沈蓁最近关系怎么样呀?

有没有吵架呀?”

许泽启的脑海中浮现出已经起草完毕的离婚协议书,嘴上淡然地说:“怎么突然这么问,妈?”

还没等对面吱唔着说出什么来,对面的宋沐榆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

许泽启抬眼望去,看见女人惊讶地在手机上看见了什么。

宋沐榆犹豫半晌,将手机屏幕反转。

硕大刺目的新闻标题撞进许泽启的眼睛里。

——沈氏医药集团总裁沈蓁惊现华安私人医院妇产科!

陪伴者竟是当红舞者蒋榕而非丈夫许泽启!

婚变确凿!


与此同时,酒店婚礼现场。

蒋榕穿着剪裁精致的西装,独自坐在休息室里。

他对着镜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造型。

想到计划进行得比想象中还顺利,他就不由得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突然,门边传来一声轻响。

他的动作顿住,透过镜子看到一个有些闲散的女人悄步走近。

蒋榕蹭的扭过头,神情有些恼怒:“你怎么来了?!”

女人扶着小腹满不在乎地上前,脸上挂着促狭的笑。

“你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不来?”

她倾身,亲昵地圈住蒋榕:“老公,你今天好帅啊。”

蒋榕原先冷着脸,被晃了几下后没忍住破功,露出嫌弃又得意的笑容。

“你也太粘人了孟阮沁,别给我造型弄乱了。”

“哎,”孟阮沁突然大声叹了一口气,满脸遗憾地说,“这么英俊,却是要娶其他女人,我这心里真是……”蒋榕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无奈说:“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要不是因为你……”他嘀咕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孟阮沁立刻陪着笑,拉过蒋榕的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小腹旁边。

“是是是,辛苦我们爸爸了,”她赔着笑,“为了我们一家三口未来的幸福生活,做了可大的牺牲呢。”

蒋榕垂眸,眼睛里尽是柔情蜜意。

他在女人的脸上吻了一口。

“阮沁,你再等等我。”

婚礼主厅内,穿着礼裙的沈蓁躲在一边的墙上,看着场内的布景不知道在出什么神。

她的眼神看似飘忽,但总是没一会儿就定在入口处。

就好像,她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呦,新娘子,一个人躲这干什么呢?”

一个调笑的女声忽然靠近,是沈蓁的发小陈画。

她笑嘻嘻地勾住沈蓁的肩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让我猜猜,总不能是,在等着谁来吧?”

陈画笑得很欠,“该不会是我们泽启哥吧。”

沈蓁脸上没什么表情,斜睨了陈画一眼没说话。

陈画从小滥情花心,见一个爱一个,交往过的男生数不胜数,时间从来不超过三个月。

高中时,她还曾对许泽启起了心思。

当年他们一帮人聚在一块,陈画喝了点酒上头,说话有些不过脑子。

“你看,看小泽启那个素白干净的小脸,整天乖乖地穿这个校服,诶呦你真别说,姐姐我还没跟这个款式的玩过呢,你们等着啊,看我……”啪!

叫嚣的话音戛然而止,陈画倒在台桌上碰倒一堆酒瓶子,发出几声哀嚎。

“我操……沈蓁!

你特么干什么!”

还是精致少女模样的沈蓁面无表情地站着,方才扇出的巴掌使了全力,骨节都透出激动的深红色。

她拼命压制着呼吸,冷冷地撂下话:“陈画,我告诉你,别、碰、许、泽、启。”

说罢她不顾发小情谊转身就走。

陈画仰坐在地上偏头揉了揉脸颊,气恼地吼道:“我不就随便说说吗!

又没真的干什么!”

“怎么!

你喜欢蒋榕还不够!

还喜欢许泽启啊沈大小姐!”

突然回忆起从前的这段记忆,陈画啧啧地摇了摇头。

想当年看着沈蓁那么追蒋榕,怎么也会好好在一起。

结果一扭头,沈蓁和许泽启结上婚了。

虽然作为关系比较近的人,大概知道其中有沈老爷子的手笔。

但看着这些年这两人成双入对的,就连他们都以为日久生情假戏真做了。

谁成想呢,蒋榕回来了。

“诶但你也真够狠的嘿,”陈画感慨道,“闪离闪婚,嫁给年少梦中情人,连孩子都马上就有了,八百倍速啊。”

沈怎沉默着半晌没说话,良久吐出一句:“还轮不到陈小姐评价我的感情生活。”

“行行行。”

陈画心大,没所谓地耸耸肩:“你不后悔,许泽启不受伤,这就皆大欢喜,我也没什么好念叨的。”

不后悔,不受伤……沈蓁脑海里突然想起许泽启那双漠然的眼睛和那天清孤的背影。

她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点开窗口发去消息。

——你在哪?

真的不来吗?

而一直到婚礼散场,沈蓁也没有得到一个字的回复。


沈蓁对突然出现的蒋榕也满是惊讶,男人忙不迭地上前护住她。

“你怎么来了。”

她低声道。

男人视线下意识落在女人的小腹上,显然很是忧心。

怀孕也是她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沈蓁抵抗不了年少苦追不得之人的诱惑,可也并未完全想好怎么处理关系。

她有谨慎地做措施。

所以在蒋榕和她共同查出怀孕一事后,她虽然表面欣喜但内心也难掩慌乱。

晚宴那天许泽启撂下的离婚,沈蓁只当是被戳穿后的难堪和恼羞成怒,并未当真。

她不相信当初那样不择手段,对她隐藏了这么多年感情的许泽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可今日,她却又斩钉截铁地在父母面前说出这个决定,甚至已然改口称呼。

沈蓁迟钝地发现,她和许泽启认识这么多年,可能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位平淡如水的男人。

身后的蒋榕发出带着哭哑的声音。

“沈叔叔,许阿姨,我和小蓁是真心相爱的,我真的很爱她……”他本就长得精致英俊,此刻眼泪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地从眼睛里掉落。

“既然泽启也不想和小蓁在一起了,您就成全我们吧……”沈蓁一瞬间的脸色有些难看,沉沉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许泽启。

他却再没分来一个眼神。

这场闹剧最终妥协了。

许泽启效率出奇地和沈蓁签好了离婚协议,同时把二人公寓里的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带走。

沈蓁莫名较起了劲。

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漠样,她也不说话。

甚至在许泽启最后一天收拾东西将要离开时,堂而皇之地带蒋榕上门入住。

“嗯这幅画我不喜欢,到时候要换掉,”蒋榕打量着公寓的装潢,摸着下巴道,“还有这里,这里也是。”

沈蓁甜甜地笑着,连连说好。

许泽启看着这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勾了勾唇。

公寓的装潢是当初他们两人共同商量布置的。

虽然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推着行李箱独自离开,将那刺耳的甜言蜜语抛之脑后。

很快,许泽启和沈蓁就站在了民政局外。

手里拿着他们新鲜出炉的离婚证。

沈蓁垂眸捏着那个薄薄的本子,有些恍惚。

仿佛这时候才真的意识到,他和许泽启真的分开了。

甚至以后,连朋友也不再是了。

许泽启却是还不在意地将本子塞进包里,微一颔首便要离开。

“……等下。”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沈蓁的嘴先开口叫住。

许泽启转过身停下,给了这位前妻最后的耐心。

沈蓁直愣愣地站着,憋了半天好像终于想到自己要说什么:“你……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许泽启愣了一下,眉毛轻蹙,遂即又松开,觉得有些可笑。

“知道这个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他平淡地说,“是会为你未来的感情生活增加什么乐趣吗?”

沈蓁的脸僵了一下,有些恼:“你有必要说话这么刺吗?

细究起来难道不是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阿榕?”

许泽启沉默了半晌,轻呵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他抓了抓包带,不愿再留了。

“如果给你发婚礼请柬,你会不会出席?”

沈蓁莫名其妙地冲着许泽启的背影大声喊道,但直到他开车离开,也未得到一句回复。

三个月后,首都机场。

许泽启穿着轻便素面朝天,推着行李四处张望。

“这里,泽启。”

一个温和的女人冲他挥了挥手,许泽启立刻笑着回应走上前。

宋沐榆拍了拍他的肩,调侃道:“紧张吗?

准备好了吗?”

许泽启隔着衣服抓了抓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逝去母亲的遗物。

“嗯,”他点了点头,笑得很开怀,“准备好了。”

准备好孑然一身,只为自己。


“啊对了。”

沈蓁突然想起什么,递给即将入睡的许泽启一个袋子。

“纪念日礼物。”

袋子里是某奢牌的最新手表,精致高档,恐怕在女人眼里没有一个男人会不喜欢。

许泽启给面子地扯了扯嘴角说谢谢,即使他根本从来不戴这样的表。

沈蓁送给许泽启诸如此类的礼物不计其数,每个都很拿得出手。

她几乎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

可许泽启知道,沈蓁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什么……”他听见一旁沈蓁握着手机无意识发出的呢喃,睫毛很轻地颤抖了一下。

沈蓁只会为一个人冥思苦想。

她的大方体贴是性格教养,所有靠近的人都会被温暖,却让人错觉是独属。

失去亲人寄人篱下的许泽启被骄阳蛊惑,懵懵懂懂地坠入情网。

他以为照亮他灰色暗淡青春里的光是独一无二的,他暗恋了这束光整整十年。

可后来才发现,那只是无意识的照耀。

她会大手一挥送许泽启昂贵的项链,却只会纠结整整几个月想蒋榕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她会带许泽启去高级豪华的餐厅,却只会笨拙用心地亲手为蒋榕做一份便当。

她会帮许泽启办个热闹的生日聚会,却只会偷偷骑摩托车带蒋榕去海边看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日出。

沈蓁真正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细腻小心,笨拙单纯。

当许泽启发现这一事实时,他感到可悲,却连一丝不甘和嫉妒都生不出。

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蒋榕太好了,值得沈蓁的喜欢,最起码比他般配。

可现在凭什么呢?

明明现在他们才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

蒋榕头也不回地抛下沈蓁这么多年。

只要他一回来,勾勾手,沈蓁整个心就都吊在他身上。

半夜许泽启因胃痛惊醒,发现枕边人并不在床。

他愣了一下,摸到手机,却意外被推送到了蒋榕的社交媒体。

——当初年少意气,弄丢了珍惜我的人,所幸,她一直在。

配图极其隐晦,只能看见女人的一角。

小腹一抽一抽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呆呆地盯着露出的手指,上面甚至戴着戒指。

可许泽启却似乎没有立场去控诉沈蓁的不忠。

因为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被捆绑的合作协议。

沈蓁不和他结婚,就拿不到继承权和遗产。

许泽启对感情淡漠,和谁结婚都无所谓。

他知道沈蓁接受结婚除了因为遗嘱外,也存在和蒋榕赌气较劲的心思。

他不在乎被利用,毕竟谁又比谁高尚?

刚结婚时,两人客客气气地保持协议婚姻,实际关系没有任何变化。

一次意外醉酒,两人意乱情迷滚到一起,清醒后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肉体上的慰藉。

许泽启在赌,在等,天真地盼一个日久生情。

但他终究输了。

沈蓁没有喜欢上他。

五年的时光像许泽启偷来的一场梦。

他没想到,梦碎的这么快。

那晚的一个月后,许泽启点开邮箱,收到了狗仔的要价邮箱,和附件照片。

沈蓁挽着蒋榕进了酒店。

许泽启看着上面绝不会认错的两个背影整整十分钟,而后出奇冷静地转去了照片的买断费。

照片上的男人高大挺拔,比青涩少年时还要英俊潇洒。

而他呢,许泽启移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在实验室泡着盯数据,蓬起的头发随便潦草,脸色憔悴又疲惫。

——什么时候回来?

他给声称去出差的那人发去了消息,几个小时后才收到回复。

——不知道啊,最近挺忙的还其实没必要骗他,许泽启看着对话框想。

沈蓁大可以直说,她和蒋榕重新联系上了,他们重燃旧情了,她果然还是爱他。

然后商量一下,他们就把婚离了得了。

视线模糊了一瞬,又很快清晰。

他又没资格纠缠不清。

从实验室出来,许泽启不想回到无人的家,随意地在路上闲逛。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许泽启,好久不见。”

路灯下的女人温润如玉,他有些惊讶地认出:“宋沐榆?”


沈蓁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和心虚。

许泽启揽过衣物起身要去浴室,垂着的手又忽然被拽住。

“你,你生气了吗?”

怔愣片刻,许泽启转头看向沈蓁,唇角蓦地勾了勾:“生气?

为什么?”

“要离婚通知我就行,财产什么的我无所谓。”

他的语气平静又坦然,可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心脏有多窒痛。

沈蓁的手不放开,目光沉沉地和他对视半晌,忽然咬牙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说得这么轻巧,你是不是巴不得明天就去离婚,后天你就可以去找宋沐榆了!”

话语的怒气和指责来得莫名其妙。

许泽启眸色一凛,猛地甩开沈蓁。

“沈蓁,”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装腔作势撂狠话这招,许泽启比谁都会,他最擅长用严严实实的刺裹住自己的真心,害怕受伤。

他们不是因为相爱结婚,也默认对方心有他属放任不下,所以……“你不要用这幅我出轨了的态度说话行吗?

更何况我和宋沐榆只是正好碰上,什么也没发生。”

“而你和蒋榕……”对我扯谎出差,和他出入酒店。

要真论起婚姻的忠诚,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许泽启顿住,咽回未尽的话。

沈蓁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难看,胸膛有些起伏,抿着唇哑口无言。

十分钟前他们还在交颈缠绵,现在却是一点旖旎也不见。

许泽启从浴室出来后,房子里已不见沈蓁的身影。

他们难得的冷战了。

一连半个月,两人鲜少交流,甚至面也没怎么碰见。

许泽启在一个个独自度过的夜晚里,缓慢地在那张申请表上,填上自己的信息。

某天下班,沈蓁闷不吭声地来接许泽启下班,去出席社交晚宴。

熬了几个大夜的许泽启强打起精神,勾着她的手臂进场。

却没想到,那个人也在。

蒋榕穿着颜色亮丽的西装,熟稔亲热地凑上他们。

“泽启,”他笑眼弯弯地搭上许泽启的肩,“好久不见。”

许泽启浑身僵硬,众目睽睽之下却只能微笑着寒暄。

“你什么意思?”

人少的角落里,许泽启表情平淡,语气中却有压抑的不满:“蒋榕如果在,你为什么还要拉我来?”

沈蓁今天出奇地沉默,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许泽启,辨别不出什么情绪。

“为什么不能?”

她平静地反问道,“我以为你们关系也不错的。”

许泽启一时语塞。

他第六感察觉到沈蓁的反常,但又想不出具体的缘由,也无从反驳沈蓁的话。

沉默半晌,许泽启扭头离开:“随便。

我只是不想被人看出什么说闲话。”

在休息室坐了会儿,洗了把脸,许泽启缓和情绪走出。

皮鞋陷在地毯里没有声音,连廊的尽头有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靠近后,窸窸窣窣的暧昧低语避无可避地传入耳朵。

许泽启大脑一时有些迟钝,竟就这么直愣愣地走过去。

沈蓁和蒋榕拥吻得难舍难分的画面就这么清晰地撞进他的眼睛里。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他们亲昵的画面。

沈蓁背对着他,被拥在怀中,亲吻到脑袋不住地后仰,又被强势地按住她的后颈不让离开。

这个姿势他再熟悉不过,是沈蓁很喜欢的接吻方式。

他也曾这样吻过她无数次。

紧闭的颤抖眼皮忽然睁开,蒋榕一眼不错地和许泽启对视上。

他的呼吸一紧,清晰地看见对方瞳孔里的愉悦和得意。

在沈蓁软绵绵地捶打蒋榕的肩暂停接吻之时,许泽启猛地缩回廊脚靠在墙面上。

他的脑袋发白,呼吸有些颤抖。

心跳得很快,也一抽一抽地疼。

“泽启你躲这做什么?”

许泽启被猛地吓了一跳,惊恐得瞪大眼睛看着面色如常忽然出现的蒋榕。

他脸上还带着潮红,微肿的嘴唇带着水光。

张了张嘴,许泽启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蒋榕很亲近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自然地说:“你刚刚看了那么久,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泽启的脑海中还浮现出方才蒋榕那近乎挑衅的眼神,然而他不懂为什么。

“你们重归于好,”他嗓子有些哑,很慢地说,“挺好的。”

蒋榕漂亮的脸凑的很近,黑亮的瞳孔直直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许泽启,”他的声音压得很轻,飘飘悠悠地说,“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么虚伪。”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故作清高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语调到最后轻的几乎没有,蒋榕忽然后退抓起许泽启的拳头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脸上。

皮肤上迅速出现了显眼的指印,唇角渗血“泽启,”蒋榕怒扯着嗓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当年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害得我和沈蓁误会分开这么多年!”

“现在我回来了,就不能行行好让我们好好在一起……”许泽启被强行利用的手还悬在空中,猛然意识到什么。

他扭过头,看到缓缓从旁走出的,拎着自己的手提包的沈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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