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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

忘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难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宋绪之也不再开口。半个时辰之后。“我是商户女,是不是就不能嫁给殿下?”她抬头看他,又开了口。虽是问句,但陆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那日自己只是随着先生去张家赴宴就有人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想要嫁给太子谈何容易。她可不单单是商户女。“如果不是太子妃,倒也……”“殿下不是太子吗,嫁给你之后不是太子妃是什么?”陆难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哥哥娶的妻子是陆夫人,先生的妻子是侯夫人,太子的妻子不是太子妃是什么?宋绪之被她问得愣住。陆难素来识相,便是缠了他几个月,也不曾说过要做太子妃这种话,如今她这样一问,又是那样天真的语气,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了,是姨娘是吗?“陆难猛...

主角:陆难盛京   更新:2025-05-1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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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难盛京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由网络作家“忘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难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宋绪之也不再开口。半个时辰之后。“我是商户女,是不是就不能嫁给殿下?”她抬头看他,又开了口。虽是问句,但陆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她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那日自己只是随着先生去张家赴宴就有人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想要嫁给太子谈何容易。她可不单单是商户女。“如果不是太子妃,倒也……”“殿下不是太子吗,嫁给你之后不是太子妃是什么?”陆难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哥哥娶的妻子是陆夫人,先生的妻子是侯夫人,太子的妻子不是太子妃是什么?宋绪之被她问得愣住。陆难素来识相,便是缠了他几个月,也不曾说过要做太子妃这种话,如今她这样一问,又是那样天真的语气,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知道了,是姨娘是吗?“陆难猛...

《失忆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精彩片段


陆难不说话,只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宋绪之也不再开口。

半个时辰之后。

“我是商户女,是不是就不能嫁给殿下?”她抬头看他,又开了口。

虽是问句,但陆难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那日自己只是随着先生去张家赴宴就有人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想要嫁给太子谈何容易。

她可不单单是商户女。

“如果不是太子妃,倒也……”

“殿下不是太子吗,嫁给你之后不是太子妃是什么?”

陆难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哥哥娶的妻子是陆夫人,先生的妻子是侯夫人,太子的妻子不是太子妃是什么?

宋绪之被她问得愣住。

陆难素来识相,便是缠了他几个月,也不曾说过要做太子妃这种话,如今她这样一问,又是那样天真的语气,一时间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是姨娘是吗?“陆难猛地想到今儿的陆琼。

她的娘亲不就是陆家的姨娘吗。

“太子侧妃跟寻常人家的姨娘不一样。”宋绪之试图解释。

陆难一个字没听进去,她只是在想,就算自己进京的目的是要嫁一个有权势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太子?

阿奶舍得吗?

心里委屈,眼底便氤氲起一片水汽。

觉着尴尬,陆难微微垂下脑袋。

见她如此,宋绪之又惊又慌,就是以前他对她冷脸也不曾见她掉过眼泪。

因为做不成太子妃所以哭吗?

“你……”

刚开口,马车就停了下来。

“我到家了,谢谢殿下送我回来。”说完陆难就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不小心崴了下,阿让拉了她一把才没摔着。

下了车陆难才知道还没到家,这是靖勇候大门口,他们先把茹儿送回来。

知道送人回来的是太子殿下,齐垣此刻就在大门外候着。

一见他,陆难快步走上前去,低着头就想扑进齐垣怀里,他抓住她的肩膀及时制止。

“做什么?”齐垣语气不是很好。

哪有她这样,一句话不说,埋着头就往前冲。

陆难心里本来就委屈,一听先生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含在眼中的泪水滚珠似的往下掉,齐垣被她这副模样惊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给了陆难可趁之机。

她猛地扑进他怀里,将人抱得紧紧的。

也不说话,只靠在他胸前抽泣。

齐垣一双手僵在半空,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不是出去玩吗,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宋绪之时,齐垣好像明白了陆难这一举动的含义。

他冷着脸,沉声道:“陆难,松手。”

陆难没反应,还是抽抽搭搭的哭着。

齐垣伸手绕到身后掰开陆难抱着自己的手。

“陆难,不许哭。”他难得语气中带着几分呵斥。

不说还好,一说陆难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又不管不顾的扑上前来抱住他。

哭得比刚才更委屈了。

“我不是陆难,我就要哭,反正你们谁都不要我,管我哭不哭,哭瞎了才好呢,成了瞎子我就没有用了。”陆难口里嚷着些他听不懂的话。

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难缠的人。

“你不是陆难你是谁?”好气又好笑,这回齐垣倒是没有推开她。

他还真的有些怀疑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不是陆难。

“我是囡囡,我不是陆难,我就要哭。”

齐垣:……

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她?

……

以为是自己说的话惹得陆难伤心,宋绪之有些慌了神。

大家都说,张相卿是内定的太子妃,会是以后的皇后,连他也是这样觉得的。

就算是面对陆难来势汹汹的讨好,他退让时也只想着让她做自己的侧妃。

可看到她强忍着不掉眼泪的模样,宋绪之却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他甚至想告诉她:你不光光是商户女,你哥哥还是前途无量的朝臣,要做太子妃也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

只要她别哭就行了。

不曾想,自己追下马车,见到的却是陆难一头扑进靖勇候的怀里。

人家都把她推开了,她还那样不依不饶的扑上去。

她不是最爱惜自己的名声吗?不是在人前从不与自己走得太近吗?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扑进靖勇候怀里又算什么?

也是,她的目标早就从自己变成了靖勇候。

刚才在宋绪之眼里陆难有多可怜如今她就有多可恨。

紧了紧袖中已经握成拳的手,宋绪之装作若无其事,带着后面下车的茹儿走上前去。

张相卿没有下车,放下茹儿之后马车就掉头离开。

不知靖勇候说了些什么,陆难不再啼哭,也不再抱着他,只拉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

“多谢殿下送茹儿回来。”齐垣没对宋绪之行礼,不过语气倒是十分客气。

陆难只盯着自己攥着齐垣衣袖的手看,没有理会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宋绪之和茹儿。

“举手之劳,侯爷客气了。”宋绪之对齐垣说,眼神却一直落在陆难身上。

“本该请殿下进去喝杯茶,奈何今儿府上有些杂事,不便招待殿下,改日 本侯再进宫向殿下请罪。”齐垣这话说得客气又张狂。

有什么杂事能比得上招待太子殿下更重要呢。

“侯爷严重了,只是方才我与陆姑娘在车上有些误会,还望陆姑娘不要介怀才是。”宋绪之看着陆难,似笑非笑的。

他故意把话说得不明不白。

有什么误会让一个姑娘家哭哭啼啼呢。

不是想要好名声吗,不是想要舍弃自己投向齐垣吗,他偏不如她的意。

陆难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戏弄与他,真当他是纸糊的老虎不成?

被点名的陆难忙抬头,惶恐的看着宋绪之。

“没有误会,我不介怀。”她摇摇头道。

自己会掉眼泪跟太子殿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希望他不要怪她刚才失礼才好。

宋绪之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

“如此便好,孤还有事,侯爷也回去吧。”

气过头,宋绪之拂袖离开。

“父亲。”茹儿乖巧的喊了一声。

齐垣对她点点头,语气温和:“回去吧,你祖母在等你呢。”


“耽误你去靖勇候那里了,你放心,你先生那里有本宫去说,他不会为难你的。”皇后安慰陆难。

那日宫宴她也看得出来,陆难对齐垣十分依赖,收自己的镯子之前看的不是她哥哥而是齐垣。

“先生不会为难我的。”陆难立即接话“我练字总没有什么长进,人又聒噪,我不去先生肯定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感激娘娘呢。”

听她这么打趣,皇后也笑起来。

“怎么想着拜靖勇候做先生呢?”一个年纪轻轻的侯爷,有还未娶亲,难免会有闲话。

问完皇后又想起陆难受伤失忆的事,她叹了一句:“倒是本宫疏忽了,竟忘了你受伤的事。”

陆难低头不语,她也不好意思告诉皇后是自己死皮赖脸要做人家的学生。

“你平常在家都做些什么?”皇后又问。

往常也接见过命妇和世家女,对那些世家小姐她还了解一些,对陆难,除了知道她哥哥是上一届状元郎之外,皇后还真没什么了解。

“跟着先生练字,上街玩耍。”越说陆难越窘迫。

被皇后这样一问,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纨绔,在先生家她还乖巧一点,出了侯府,除了吃喝玩乐她什么也不做,花钱又没有节制……

知道她伤了脑子,见她说话又是这样孩子气,皇后对陆难的态度越发和善。

试问京中那个世家女会跟自己说她一天做的事就是上街玩耍?

皇后是觉得无聊才把陆难喊来,人来了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娘娘,殿下来了。”一个小宫女进来通报。

“请他进来。”

一直到宋绪之给皇后行礼,陆难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小宫女说的殿下是太子。

皇后是太子的母亲,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

“儿臣见过母后。”

“快起来,你倒是有段时间没到本宫这里来了。”皇后娘娘亲自上前扶起太子和蔼的道。

陆难也跟着站起来,她低着脑袋,觉得自己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位是陆知行陆大人的妹妹,陆姑娘,这位是太子殿下。”不知两人认识,皇后还给两人介绍。

她怎么觉得这位陆姑娘有些害怕自己的皇儿?

陆难抬起头来,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殿下。”她喊了一声,没有行礼“娘娘,我见过太子殿下的。”

“嗯?”皇后诧异的看着两人,又想起那日宫宴两人都在,自然是见过的。

倒是她忘了。

“以前在张家见过。”宋绪之补了一句。

又岂止是在张家见过。

知道宋绪之常去张家,皇后对他的话倒也不惊讶。

“你去忙你的事把,有陆姑娘在这里陪本宫说话呢。”才刚坐下皇后就对宋绪之道。

皇上如今沉迷丹药,将大部分国事都交给了太子,如今的宋绪之倒是比皇帝还忙。

“儿臣不忙。”宋绪之看了陆难一眼,她还是垂着脑袋。

她究竟要做些什么?一边讨好齐垣,一边又接近自己的母后。

“陆姑娘今儿不用去侯府吗?”宋绪之主动开口。

他知道如今要是自己不开口,陆难就是把地面站出一个坑来都不会上前跟他说话。

“本宫刚刚还在说呢,她原本是要去侯府的,结果被我半道上截了过来。”皇后笑道“太子对宫里熟悉,不若你带着陆姑娘到花园里瞧瞧。”

怕陆难觉得无聊,又见她似是有些害怕太子,皇后觉得陆难是对宋绪之有些什么误会,于是就提议道。

陆难猛地抬起头来,连连摆手:“不用的,我在这里待着就好。”

那头宋绪之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陆难,表情淡淡:“陆姑娘随孤来吧。”

显然是没在意她的话。

陆难忙看向皇后,她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一脸委屈的道:“娘娘,我腿疼,不去花园好不好?”

有意撒娇,声音就越发娇软,再加上可怜兮兮的表情,皇后哪里招架得住。

“好好好,腿疼就不去,我只是怕你觉得无聊。”

然后下次就不肯进宫来陪自己说话了。

陆难对她撒娇,她就想到自己早夭的女儿,如今她只剩太子这一个孩子,太子肩上的担子太重,从不对她撒娇。

已经站起来的宋绪之又沉着脸坐回去,他才不相信陆难的鬼话!

“我不无聊,我今儿本来就是来陪娘娘说话的,要是去逛花园了,谁跟娘娘说话呀。”陆难又娇笑道。

她不想逛什么花园,尤其是跟太子一起。

“你今年多大了?”

“六……马上就十六岁了。”陆难差点说自己六岁了。

她生在十一月,再过几个月就十六岁了,也不知道阿奶他们能不能在自己的生辰之前来到盛京。

皇后没说话,盯着陆难看了好一会儿,要是自己的女儿还在,也是陆难这般大,说不定自己现在已经在物色驸马的人选。

“真好,花一样的年纪。”好一会儿之后皇后悠悠的叹道。

“娘娘也是花一样的年纪。”陆难弯着眸子,极认真的:“一年四季,不管隆冬还是盛夏,永远都有花开的。”

皇后被她逗笑。

宋绪之就坐在一旁,不说话,却也不离开,他知道陆难向来会说话,但在皇后面前的她却更娇憨,也多了些真心。

忽略太子的存在,陆难就变得话多起来,时不时逗得皇后喜笑颜开,末了,皇后留她用了饭,最后又让太子送她出宫。

出宫的路上,太子和陆难一前一后,在前面的太子走快,陆难就快些,他放慢脚步,陆难就慢些,两人始终隔了四五步的距离。

太子停下来,陆难也停下来,他迟迟不动,惦记着早些出宫,陆难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脚还疼?”结果却是太子先开了口。

“嗯?”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明白他的意思。

方才她用脚疼做理由不去逛花园。

“不疼了。”

“那你走这么慢?”

“……”

明明是他走得慢,她不过是跟着他而已。

“殿下您去忙吧,我跟着宫人出宫就行。”陆难委婉的赶人。

“孤不忙。”

“……”

短暂的沉默之后,太子又道:“皇后很喜欢你。”

他看得出来,不是寻常的客气,皇后是真的挺喜欢陆难的,原因是什么他也清楚。

“我也很喜欢皇后娘娘啊。”陆难理所当然的回答。

她没什么标准,秉承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人家对她好,她就对人家好,人家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人家。


陆难抬起头来,冲他摆摆手:“我真的不知道,我伤了脑袋……”

“够了!陆难,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宋绪之打断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怒意。

陆难听得心惊,却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她说的明明是实话,当时她要是知道太子的身份,哪里敢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今儿她上来就是为了道歉,从一开始态度就很好,殿下还发什么脾气?

真是莫名其妙。

“殿下,您别生气吗,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对方身份摆在哪儿,陆难只能耐着性子开口:“我只是态度差了些,也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我平常不是那样的。”

越说陆难越委屈。

她见到那些认得自己而自己已经不记得的人时,都会先说:我摔伤了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总有人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再来问她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被问得多了,她就有些不耐烦,那天太子看她的眼神,又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这让她更烦躁。

没忍住态度就差了些,除了这个她也没犯什么大错。

不知者无罪,殿下怎么那么生气。

真是小气!

“是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你早就算计好这一切了。”宋绪之冷笑。

她把一切都算得好好的。

在人前跟自己保持距离,让京中的贵女们都觉得她没什么野心,待她客客气气。

如今就是自己把她曾那样费尽心机接近自己的事怕是都不会有人相信了。

气过头,他最后反而冷静下来。

“好,我不计较,你给我一个你改变主意的理由。”

“为了我哥哥。”陆难脱口而出。

“之前是我做错了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希望殿下不要对我哥哥有意见,哥哥跟我不一样,他是很好的人。”

陆难想起以前阿娘也说过,哥哥是跟她不一样的人。

她不能拖累哥哥。

太子轻蔑的笑了声。

是不一样,为人臣,陆知行是极好的,他才思敏捷,对圣上忠心,私底下不拉帮结派。

他是个谦谦君子,怕是不知道陆难做的那些事。

“嫁给我,岂不是对你哥哥更好?”

终究是气不过,宋绪之说了这么一句。

“啊?”她不解的看着他。

不是在说自己态度不好的事情吗,怎么说到嫁人的事上了?

“我为什么要嫁给您?嫁给您对我哥哥有什么好?”虽有些不明所以,但陆难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她不能理解,自己嫁给谁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宋绪之被她的话气得脸色更难看了些。

她果然是觉得嫁给自己不能带给陆知行足够多的好处才改了主意。

这个势利的女人。

“那你觉得嫁给谁更好?”他不死心的道。

陆难忙不迭的摇头。

“我还小,还要跟着先生念书,怎么能嫁人呢,殿下可别乱说,我阿奶知道会打我的。”她郑重的解释。

“陆难,在我面前你不必装疯卖傻。”宋绪之觉得她如今的样子比以前更可恨

陆难气呼呼的,像是受了什么耻辱一般,记着对方的身份,她到底没敢说什么。

“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你来盛京就是为了嫁给我。”

“不可能!”陆难高声打断。

越说越离谱了。

“殿春说,我到盛京来是因为我哥哥在这里做官,等到了年关,我家其他人也会进京,怎么会是为了嫁给你……”陆难越说声音越小。

要是太子反驳她的话,她还能争上一两句,可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她说的都是什么笑话一样。

越想陆难越心虚。

他是太子,有什么理由要骗自己呢。

“我真的说过那样的话吗?”她不确定的开口。

宋绪之点头。

“我伤了脑袋,忘了以前的事。”这句话她说得无比认真。

陆难还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对方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而自己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怎么会想着要嫁给太子?

见陆难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宋绪之还是有些怀疑。

是真的失忆了吗?

“我有什么理由骗你?”他轻叹一声,又继续道:“你说你来盛京就是为了嫁给我,还说要我最好喜欢你,就算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会不择手段的嫁给我。”

第一次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浅薄又无礼,如今这些话从他嘴里出来,心底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陆难愕然,她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自己以前那么喜欢太子的吗,喜欢到哪怕他不喜欢自己也想要嫁给他?

哥哥是不是因为自己以前总是纠缠太子,所以才不准别人在自己面前说起以前的事情,不希望自己恢复记忆。

真是作孽。

见她想的认真,宋绪之有些忐忑的等着她再开口。

“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陆难突然道。

宋绪之:??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以前我那样纠缠你,肯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十分诚恳的语气,陆难是真的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她在青州时就这样,喜欢的东西总要拿在手上,打了她的印记才安心,不过阿奶疼她,她还没有求而不得的经历。

“你没有带给我什么麻烦。”宋绪之忙开了口。

他有时候想,自己能忍着那么久都不揭穿陆难,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她没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有时候听完她胡言乱语,他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殿下啊?”陆难有些好奇的道。

她一直很好奇,被自己忘掉的那些岁月,她是怎么过来的。

不等宋绪之回答她又接着道:“以前是我不懂事,殿下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做那些事情了。”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让她忘掉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忘掉求而不得的痛苦,重新开始,不再为难自己,为难家人。

宋绪之的心被她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难,你真是好样的。”

寻常不说重话,如今对着这么一个姑娘家,就是气得自己头痛宋绪之都不知道怎么谴责她才好。


看着恰好路过门口的齐垣,还没跨出房门的陆难犹豫着要不要把房门合上装作没看见。

齐垣没给她这个机会,他停在门口,直直的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不满。

刚才他就在隔壁,练武之人耳力过人,陆难和谢景鸣说的话齐垣从头到尾听了个明白。

她果然没有失忆。

“先、先生。”心虚得很,陆难看都不敢看他。

齐垣也不答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陆难忙跟上去。

“先生,我可以解释的。”

被抓包,她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齐垣已经下了楼梯,正是用饭的时候,楼下大厅人声嘈杂,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陆难只得紧紧跟着他走出酒楼。

“先生,三十张大字太多了。”见齐垣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齐垣看她一眼,并不止步。

不是要解释吗,这是什么解释?

“先生,我没有偷懒,没写完三十张大字我没脸去见先生,不过我只差五张没写了,原是打算今儿写完,明早就带过去给你检查的。”陆难拉着他的衣袖,被他带着往前走。

上回在侯府,她说下次去见先生一定会带上三十张大字,却没说下次是什么时候。

三十张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当时就是想到这一点她才故意这么说,到时候就是先生问起来她也能狡辩一二,没想到今儿会在这里遇到先生。

算起来她已经有五天没去先生那里了。

齐垣不理会她,他在一辆马车旁停下,平安掀起车帘,将自己的袖子从陆难手中扯出来,齐垣上了马车。

三十张大字的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陆难这几日没去侯府,他只当她是因为那日的事不好意思,亦或是她又有了别的打算。

殊不知陆难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殿春说了女子人人都会来月事,既然如此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齐垣刚坐稳,车帘又被掀开,陆难钻了进来。

“你怎么上来了?”他微微皱着眉。

连着去了一段时间的侯府,府上的下人都认识这位陆姑娘,刚才齐垣有没有示意他们拦住陆难,是以陆难爬上马车的时候也无人阻止。

而齐垣根本就没想到陆难会上马车。

“我跟先生回侯府,写完五张大字再回去。”陆难认真的保证。

先生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陆难在他面前却不敢放肆,思来想去,她觉得可能这就是为人师的威严。

“剩下的二十五张,我明儿再带到侯府给先生检查。”陆难接着道。

要是先生因为这个生气,不认她这个学生,她怎么好意思去见哥哥。

“我有事,不回去。”齐垣还是跟以前一样,语气淡淡的,没有斥责也没有别的什么,只是单纯的在告知她这样一件事。

陆难心虚,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觉得他在生气。

“今儿先生去哪儿我都跟着。”她一脸坚定。

她要一直跟在先生身边,直到他气消为止。

又打量她一眼,齐垣淡漠的吐出两个字:“随你。”

“出发吧。”他对车外的人道。

马车走了起来。

犯了错,陆难是不敢跟先生并排坐的,她只小心翼翼的缩在角落里,时不时看先生一眼。

马车走起来之后先生就开始闭目养神,她想再解释什么又不敢打扰。

走了约莫一刻钟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下人打起车帘,陆难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踉踉跄跄的下了车。

她站在马车旁,充当起小厮的角色,朝准备下车的齐垣伸出手。

“先生,我扶您下车。”她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看了一眼阳光下那白得有些晃眼的小手,齐垣佛开她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陆难丧气,先生果然还在生自己的气。

平安走上前来:“爷,前面拐个弯,巷子最里面那家就是了,巷子太窄,马车只能停在这里。”

“走吧。”齐垣点头应了一声。

陆难扫了一眼周围,离了闹市,青砖黛瓦,衡门深巷。

不远处依稀传来阵阵嘈杂人声。

先生来这里做什么?

不等问出口,先生就在平安的带路下朝前走去,她快步跟上。

拐个弯,她见到巷子最里面那户人家门口站着好些人,地上还有放过鞭炮之后的碎屑。

在办喜事?

为首站着一个阔面棱棱的男人,三十四五的年纪。

“侯爷。”

见到齐垣,一众人跟着男人一齐朝他行礼。

齐垣虚扶男人一把:“你我之间不必多礼,今儿是你家大喜的日子,别让大家拘着。”

陆难不出声,静静地打量着其他人,其他人也在打量她。

“都听侯爷的。”男人露出老实憨厚的笑,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侯爷快里面请,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齐垣被众人簇拥着往里走,陆难紧紧地跟在他身边。

两进的院落,院子里摆了席面,男男女 女坐了好几桌。

男人领着齐垣进了正房,请他上座。

“这位姑娘是……”男人犹豫道。

在门口他就注意到了陆难,只是侯爷不提他也不好问,如今侯爷落了座,总得知道这姑娘的身份才好做安排。

“我是先生的学生,你不必在意我。”陆难摆摆手。

她其实好想坐下。

“原来是这样,我们都是粗人,招待不周,姑娘随意找个位置坐吧。”男人爽朗的笑了笑。

陆难看向齐垣。

“坐吧。”

得了先生这句话,陆难松口气,在先生下首的一个角落坐下。

她本想做低伏小像个丫鬟一样好好在先生身边伺候,她没做过这些事,太过娇气,根本就站不住。

“喊你嫂子把孩子抱出来给侯爷瞧瞧。”男人对前来倒茶的小姑娘道。

小姑娘应下,倒了茶之后往内室去。

没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妇人抱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从内室出来。

“快把孩子给侯爷看看。”男人对那妇人道。

他本想亲自把孩子抱到侯爷面前,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伤着孩子。

知道上首那人的身份,怕冲撞贵人,妇人没有直接把孩子抱到齐垣看,反倒是抱到了陆难面前。

“劳烦姑娘了。”那妇人对陆难道。

陆难愕然。

不是抱给侯爷看吗,抱到自己面前做什么?


知道陆难终究是什么都没想起来,陆知行松了一口气。

跟恢复记忆比起来,陆难自己想通的那点事算不了什么。

记着陆难的请求,一散朝陆知行就在百官中寻找齐垣的身影。

“侯爷,下官有些话想对侯爷说,可否跟侯爷一道走?”

齐垣点头,继续向前走,陆知行忙跟在他身后。

“多谢这段时间侯爷对囡囡的照顾。”陆知行客气道。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下朝后找靖勇候说话。

“谈不上照顾。”齐垣语气淡淡,脸上也没甚表情。

陆知行:……

也是,他听陆难说了,齐垣经常罚她写大字。

“我听囡囡说,她被侯爷罚写五十张大字。”陆知行又硬着头皮开口。

“是。”齐垣面不改色。

“囡囡身子不好,侯爷您看能不能……”

陆知行本来是想说看在两人同僚的交情上,扪心自问,他跟靖勇候真的没什么交情可言。

不等他说完齐垣就打断:“不能。”

陆知行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

他好奇陆难跟齐垣私底下到底是怎么相处的,之前他看着两人关系好像也没有那么僵。

“侯爷有空吗,下官想请侯爷喝一杯。”陆知行又赔着笑道。

他答应过陆难,也的确有些话想跟靖勇候说。

“没空。”齐垣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且不给面子。

无奈,陆知行只好把陆难搬出来:“关于囡囡我有些事想跟侯爷说。”

“你现在也可以说。”齐垣不为所动。

“现在不是很方便。”

许是被陆知行问得烦了,齐垣停下脚步看他。

“是很重要的事,还望侯爷给下官一点时间。”陆知行一脸严肃的保证。

说是喝一杯,两人最后去了一家茶楼。

“你有什么话就说。”齐垣茶都还没喝一口就直接道。

他的确是有事,再晚些陆难就要到侯府了,上回她去的时候他没在,陆难怂恿茹儿爬树,结果茹儿下不来,一群下人围在树下急得转圈圈。

最后是平安把茹儿带下来,陆难还来怪他。

“要是先生准许阿让跟着我进来,茹儿就不会被困在树上了。”她这样说。

她那张嘴,反正错的总不会是她。

“侯爷为什么会收囡囡做学生?”陆知行先是问了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你去问你妹妹。”齐垣端起茶水饮了一口。

先生学生什么的,一直都是陆难在说,他可从没认过。

“囡囡失忆了。”

“她说你就信?”

齐垣的语气十分不屑。

还真是个好兄长,对陆难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陆知行疑惑地“嗯”了一声,很快明白齐垣的话是什么意思。

别说侯爷,就是自己,一开始不也怀疑囡囡究竟有没有失忆吗。

“你是她兄长,难不成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她的失忆有几分是真?”齐垣又接着道,这话说得半点儿都不客气。

陆知行无奈的笑了笑。

“正如侯爷所说,我是她兄长,这盛京没有比我更了解囡囡的人,我敢打包票,囡囡这次是真的失忆了。”

如果没有失忆……

陆知行不敢往下想,那也太残忍了。

齐垣也不反驳,他笑了笑:“那你知不知道她接近太子的事情?”

以为陆知行不知情,齐垣说这话是想告诉他,他可能没想象中的了解自己的妹妹。

谁知话刚说完,陆知行脸上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这是知情的意思?”齐垣的表情严肃了许多。

若是陆知行知道这件事,那他就要重新审视陆知行和陆家了。

一个商贾之家,胃口倒是不小。

“囡囡虽没有具体跟我说过,但我大概猜得到她在做什么。”陆知行也不否认。

进京之后,陆难对他尊敬又生疏,她跟他说的最多的是:哥哥不要担心,也不要为难我。

“你在纵容她?”

这个帽子太大,陆知行忙摇头。

“不是纵容。是我根本就没法儿插手。”陆知行愧疚的道。

陆难不管做什么都不曾向他求助,她唯一借他的光,是陆大人妹妹的这个身份。

她求他,说:哥哥,你不要为难我。

她这样说,他又能做什么。

“那你怎么保证她现在不是做戏给你看,太子已经有纳她做侧妃的意思了。”齐垣嗤笑道。

怕是有几分上心,不然送茹儿回来那日也不会冲到自己面前说那些。

太子虽是少年老成,但只限于在国事上,男女之事上他怎么招架得住陆难的攻势。

陆知行显然还不知道,他一脸震惊的看着齐垣。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保证这不是陆难欲擒故纵的把戏。”齐垣脸上的嘲讽越发明显。

想了想,陆知行还是斩钉截铁的道:“绝无可能。”

“何以见得?”

“这是家事,不便告知侯爷,只是囡囡绝不会给太子做侧妃,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就会送她回青州,再不回来。”

齐垣嗤了声,只觉得陆知行是因为有着兄长这层身份,才会被陆难的把戏蒙骗。

又或者他原本就是陆难的“帮凶”。

“你请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下官有事相求。”

齐垣看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虽不知侯爷为何会收囡囡这个学生,但如今她叫侯爷先生,又听侯爷的话,下官恳请侯爷,在下官送囡囡回青州之前,侯爷能让她少跟以前认识的人接触。”

顿了顿,他接续道:“尤其是太子,囡囡决不能嫁给太子。”

“本侯为何帮你?”

“下官听说,压往苍门的粮草被烧了。”陆知行压低声音小声道。

齐垣迅速变了脸色,他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件事。

苍门是边关要塞,如今关外几个小国蠢蠢欲动,苍门要是断了粮草,就会给他们可趁之机。

“我陆家世代经商,那些粮草还是拿得出来的。”

齐垣笑得意味不明,陆知行倒是会做生意。

“好,我答应你。”最后他点了头。

陆知行朝他拱手:“下官谢过侯爷。”

“五十张大字一张都不能少。”齐垣站起身来,留了这么一句话。

陆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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